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到底能不能互通? 阅读:34653回复:38
来了来了,抛砖引玉来了。来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所见见闻,后面会涉及到一点理论的内容,如果内容比较枯燥,就看前面部分当听故事好了。
嗯,在正式回答楼主的问题前,我想到一个词“portunhol”。这个词就是“português”和“espanhol”的拼合。一般来说,使用葡语作为母语的人都比较容易懂西语;但是如果没有专门学过,让他们说西语,又不能完全说对,只能算得上“portunhol”。 我一个朋友是巴西人,妻子是智利人。俩人平时一个说葡语一个说西语(毫不妥协的爱!)没有一点影响。有一次我家搬来一个西班牙租客,朋友帮带着参观房子,两人的对话我除了能偶尔听到几句简单的西语和几个类似葡语发音的单词,其他完全不知所云。事后我问朋友居然会说这么多西语,他大言不惭的说“Só falo portunhol !”(“我只会说个半吊子!”) 当然也有很多母语是西语但不好好说葡语的(我这里具体指的是不好好“学习”葡语)。记起一个和我在一所学校读研的阿根廷小哥。说葡语也说了三四年了,还是一口浓重的阿根廷腔调,各种confusão (混淆)经常闹笑话。有一次我剪了头发去上课,小哥看见我说“Vôce cortou(剪)pelo ?”(pelo在葡语里就是毛发....)我当时那个惊吓!!以为自己没听清(虽然自知和他交流一直有障碍但总能被他吓到!),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小哥很热情地(像看二傻子一样看着我),又重复了一遍“Pelo, pelo novo!”虽然后来反映过来他说的应该是“Cabelo”(“头发”),但当时那一瞬间的尴尬…… -------------------------------------------------------------------------------------------------- 下面就进入理论部分了,详细的来说明一下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二者之间的区别。 由于葡萄牙和西班牙同处于一个半岛互为邻国,历史中也有很多相同的经历,所以两国在语言演变上较为接近。不过我们还是不能忽视它们间存在的不同,这些不同主要来自语言的“底层”和“表层”。 在语言学上,在语言融合的过程中,“底层”指胜利者语言中所吸收的失败者语言的成分,“表层”指当地居民语言中所吸收的外来者语言的成分。 早在罗马人到达半岛之前,当地不同地区的居民所说的语言就是非常不同的,当地人按照自己原有的语言习惯接受并发展拉丁语,也就说,当地源语言的语音和词汇在每一地区的拉丁语中都留下了各自的痕迹,使拉丁语因地而异。 罗马帝国灭亡后,日耳曼人和摩尔人(阿拉伯人)也分别占领过半岛,又在两种语言中留下了不同的表层现象,特别是摩尔人统治时期(公元8世纪起),语言的分化现象尤为明显。 当时摩尔人对半岛的统治局限于杜罗河以南地区,哪里的人们使用摩萨拉伯语。在整个伊比利亚半岛上,在今日的葡萄牙境内,杜罗河以南地区使用卢济塔尼亚—摩萨拉伯语,杜罗河以北地区通行加利西亚—葡萄牙语;在卡斯蒂利亚王国(西班牙的前身)境内使用卡斯蒂利亚语(castelhano);而使用莱昂语的莱昂王国则插在卡斯蒂利亚语地区和加利西亚—葡萄牙语地区之间,切断了两者兼得直接联系。这就更加造成了今日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之间在语音、词法和句法方面的差别。 下面我们举几个例子来说明两者之间的一些区别: 语音
语法
仅以动词为例,除了动词的变位形式以及动词的时态用法有很多不同之外,葡萄牙语自创了有人称不定式,使动词不定式能够根据人称变位,打破了语言学上给动词不定式所下的定义。这种独一无二的现象使语言学家深感惊讶。 词汇 往往越是常用的词语,越不相同。如:
图片:2017-02-08_114831.png 两种语言之间的这种种区别,特别是语言方面的不同,造成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因为葡国人发音口型小,葡语的音素变化和闭音又多,所以一个懂西班牙语的人或许能看懂一部分或者大部分葡萄牙语,却很难听懂;反之,一个葡萄牙人却不难看懂并听懂西班牙语。 图片:qrcode_for_gh_973a52327f94_258.jp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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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口语还是书面语。口语较难或很难交流(具体看个人智商,还要看所属地区,加里西亚-阿斯图里亚附近地区的西班牙人要听懂不难,拉科鲁尼亚周边的各种所谓加里西亚语其实就是葡语的一种去鼻化的方言,如果撇除政治因素的话),举个很直观的区别,就是把“约翰”读成“胡安”Juan和读成“若昂”João(上升二合鼻元音)的区别。但书面语互通98%以上,从词的角度(而不是句法角度)上说两者几乎就是同一语言,如果不是智商很差的人的话。有些词虽然不同但同源语母语者对各自内部的各种variants的理解是基于词根本身的理解,因此即使同一动词西acreditar和葡acreditar在很多用法上是假朋友(葡acreditar em=西creer en),前者依然可以基于其对-cred-这一词干(这个是罗曼语里的共通词干,意大利语动词credere和英语形容词incredible都带有该同源词干成分)的理解而根据上下文迅速猜出该词的意思
书面语差异主要几点 1、西在过程被动中用自反hacerse(而非ser hecho)更多,葡用ser feito(而非fazer-se)更多,但这个不会影响理解 2、将来时的区别,葡更多近将来时ir + 不定式,而非基于词根屈折 3、现实条件句的区别,现实条件句(虚拟条件句另当别论)的条件从句中,西用直陈式现在时,葡用虚拟式将来时 4、就是你说的那个葡中带人称型的不定,这是后起创新,也不会影响理解 5、葡没有与西haber hecho这种形式完全对应的形式,ter feito与haber hecho含义及用法有很大区别,前者更多时候对应英语的现在完成进行时,而非现在完成时(ter feito这种形式只在某些为区分时态而使用的不定式中才更常用些,例如agradeço-lhe por me ter ajudado,= le agradezco por haberme ayudado)。葡通常只有远过去时 6、还有一些琐碎的小区别,比如西允许tener que和tener de(但实际上后者几乎没人用)两种形式,葡只允许ter de。这些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区别,不足以影响书面语理解 但以上六点没有一点会影响阅读。我以前记录的一份西门子内部文档,西葡数千字文档有差异的只有个位数的几个词。拉丁语言本身词汇差别不大。这不仅仅是因为法意西葡在拉丁语族里属于的是同一个语支:西罗曼语支,本身就是语支级差异(所以你只听到中国人提到日耳曼西支北支、斯拉夫东西南支等,却很少听到中国人谈论罗曼语族内部的各种语支分化,估计多数中国人也不知道罗曼语族内部的语支结构,尤其是占人口大头的涵盖法意西葡在内的罗曼西支以外各语支的情况),因此跟印欧绝大部分其他常见语族是不同的,而且还在于,罗马帝国时期拉丁语的绝对权威统治地位导致拉丁(罗曼)语族的分化很不完整,一直有个巨大的参照标准语在影响它们,所以即使语支级别,西罗曼语支的内部区别也是远远小于其东邻、北邻的同语支内部差异、尤其是东波罗的语支的内部差异的。但要注意,西罗曼语支高卢罗曼次语支里的瓦隆诸语以及列托罗曼诸语与它们的差异都很大(虽然瓦隆诸语和列托罗曼诸语与标准法语同属一个次语支:高卢罗曼次语支,其中瓦隆诸语、标准法语等所属的奥依语群属于北组,列托罗曼属于南组),这主要是因为两者分别可能受到一些日耳曼勃艮第土著及阿尔卑斯土著的影响所致 欧洲的语族语支划分标准非常凌乱。例如拉脱维亚语和立陶宛语是两种无论口语还是书面都完全不通的语言,其差别明显不能和任何中文内部各方言间的区别(包括大于普通话和闽语的差别。闽语和官话的区别要大于粤语和官话),而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的差异则明显小于两种相距较大的吴语(例如苏州与金华)之间的差异,但这两组却都被划分在同一级别:语支级别。其实西罗曼内部多数语言如西葡之别(可与中文下任意一级方言的内部区别作比)跟爱芬之别(大于任何两种中文方言之别)、拉立之别(大于任何两种中文方言之别)、波捷之别(大于任何两种中文方言之别)、荷德之别(大于绝大多数中文方言之别,而与官话和闽语之别不相上下。完全不通)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很多对欧洲外行的中国人以为欧洲语言相互差别很小、可与中文方言相比,这种认识误区就是因为学小语种的中国人接触得最多的只有法意西葡,而对欧洲其他各语系语族的情况一无所知的缘故 欧洲极少数可以拿来与中文内部方言差异作比的大语言(不包含各种地方性语言、方言及少民语言。例如上西里西亚语使用者可以通吃标准波兰语和标准捷克语,但它不是我说的“大语言”的范畴)主要就是丹麦-挪布(布克莫尔)、捷克(包括摩拉维亚hanáčtina)-斯伐、马其顿-保加利亚、西班牙-葡萄牙、白俄(包括其下属更近标准乌克兰而非标准白俄语的西波雷西亚Заходнепалескі等方言)-乌克兰,其余任意两个大语言(塞尔维亚-黑山和克罗地亚视为同一种:srpskohrvaski,尽管这两族人从感情上不认可对方且把被与对方扯在一起视作侮辱,因此通常分开写srpski/српски、hrvatski。但语言是语言,不以其个人主观感情为转移。但塞克和斯洛文尼亚的区别要大于任何两种中文方言之别)之间的区别均不能与中文方言内部差别作比 [ask于2017-02-08 17:50编辑了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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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两个层次上的比较。
其一是学术、语言学层次上的对比,这个已经说的比较清楚了,包括发音、词汇、语法等等。 其二是“民间”层次上的比较。这些就因人而异,有时其结果也与学术层次的比较不相符。简单举几个例子: 1)我在上葡语课的班里当时听葡语新闻,我和两个德国同学听的比较费劲,而另外的两个西班牙同学和一个意大利同学就基本上都能听懂;(也和我们是B级班有关系,大家之前都有学过葡语) 2)刚到葡萄牙的时候,葡语不灵光,只能用西班牙语,交流过的葡萄牙人表示他们能听懂,没有问题。而后来去西班牙玩,此时基本上就讲葡语了,似乎西班牙人也没什么理解上的障碍; 3)以前学口译的时候,一巴西同学做speech,同时跟着记笔记的除了葡语口译的同学外,还有一个西班牙语口译的学生,而且最惊人的是这西班牙语同学竟然准确率还高于那几个葡语口译; 4)亲眼所见来了个西班牙客户,葡语口译就直接去应付了。 总的来说,互通的度还是很高的,但并没有到完全能理解的程度。互相之间的电视节目还需要加字幕,且当西班牙人学葡萄牙语时,遇到的困难事实上不比我们讲非罗曼语族的人要少。或者也许互通程度不高,但很大程度上这种相互能够理解,是基于文化交流频繁的基础上,毕竟全世界都知道西葡语很像,自然两国人互相了解的机会多,可能就有意识地去理解对方语言的一些词汇等等。这个在国内语言中找类比还真不太好找。可能维语和哈语的关系有一些相似?以前有在和一桌讲哈语的人吃饭,旁边有维族人,所以讲哈语时不敢声大,虽然他们也说维族人不一定能全听明白。但长期以来维族哈族就生活在一起,因此或多或少都能对对方语言有些了解。 |
还有大家都觉得人称不定式算是很了不起的创新么?拜托闪语等不重视不定式形态的语言自古以来就都是这样的吧,那就是所谓“宾格和切格动词”。不定式和人称词尾其实本来就并不矛盾,很多语言要是不这样也就没有别的表达方式了,不用说西葡这样被迫几百年不许吃猪肉的地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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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yuggu:光是定冠词都风马牛不相及,西EL偏向拉丁/阿拉伯,葡O更近似希腊/希伯莱。只要智商够用就能西葡自由转换,那么每个澳门人去阿根廷自由行就都不用翻译了,实际还是不至于的吧?回到原帖哈哈哈哈哈,卡哇伊迭斯涅 你祖上不是移民到辽宁丹东的山东胶东“海南丢儿”吗? 图片:01300001017164128635554473532.jpg 图片:20120710031834_68650.jpg >>光是定冠词都风马牛不相及,西EL偏向拉丁/阿拉伯,葡O更近似希腊/希伯莱。 ------ 呵呵,胶辽官话管“吃饭”叫“咥饭”(至少登连片如此。丹东有部分属胶辽官话盖桓片,但记得东港是属于登连片烟威小片的,比属登连片大岫小片的辽南大连话更接近胶东烟台龙口蓬莱一带的话),但读作“歹dai饭”,“咥”字的读音跟印欧语系的英语单词die很像,普通话里表示“不要”的“别”,东北官话读作“biè”,但胶辽官话读作“bài”,跟印欧语系的英语单词by/buy有点像哦 按你的逻辑,着令,将胶辽官话打入印欧语系,不得划为汉藏 [ask于2017-02-09 23:26编辑了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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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yuggu:还有大家都觉得人称不定式算是很了不起的创新么?回到原帖 有谁说过? 乖乖隆地动,韭菜炒大葱,丹东姜姓人,快回你海南丢老家去 胶东话乃至丹东话都一股子江淮味,跟山东的鲁西(山东三大文化区,鲁西北-鲁中:齐文化/冀鲁官话沧惠片、石济片等,鲁西南:鲁文化/中原官话兖菏片等,胶东:嵎夷-莱文化/胶辽官话登连片、青州片等)都不是一个种的(嵎夷/莱夷/淮夷-人方,自古一家哦),大连丹东和黑龙江的虎林等地都不属于文化意义上的东北。说丹东属于东北的其实也是无知,或者跟周边的桓仁满族通过婚的那种,非正宗关内“海南丢”的那种 图片:01300000030421121895927580068_s.jpg 图片:海南丢儿.png 辽南人歧视“北蛮”,胶东人又歧视“西莱子”(“西府莱子”“西部癞子”) 图片:胶辽是胶辽,东北是东北!.png 图片:西府莱子.png 这两家倒是可以合为一家,俗称“胶辽官话区”(即下图中的湖蓝色区域。注意黑龙江东端的两片湖蓝色,那是虎林和二屯,是胶辽官话插在黑龙江内的两块飞地) 图片:01bf091bfa74ffbfdc.png 部分认东北不认胶辽的丹东人在大连也是被歧视的。有典故的哦 [ask于2017-02-09 23:50编辑了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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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定冠词都风马牛不相及,西EL偏向拉丁/阿拉伯,葡O更近似希腊/希伯莱。
撇开11楼底部的jokes不说,我觉得你真应该补习些语音学基础。如果你知道字母"l"读作/ɫ/(即英语all、well、belt等词中位于主元音后的的那个音,区别于词首,词首读/l/)在一大片欧洲语言里,在处于词尾或在辅音前都是读/ɫ/(像日耳曼里的荷兰语,斯拉夫里的包括捷克和斯洛伐克在内的一大片等),这根本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所以即便葡仍拼作el,读音也会是/ɛɫ/而不是/ɛl/,而/ɛɫ/的实际音值在快读中几乎与/ɛu/无别,弱化时自然成/u/也就是写作o,这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你要补的语言入门知识太多了,回去好好学学 [ask于2017-02-09 23:40编辑了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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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夫内部差别,印象中都是非常小的啊
-------- 谁告诉你的?还“斯拉夫”,好大的帽子 又是些自己没学过外语光会道听途说的人 |
欧洲印欧里除了罗曼语族的几个主要语言书写上相近(但瓦隆语与法国北部一些方言像香槟、庇卡底、弗朗士-孔泰等几个大区,与其他南部罗曼语即使书面上也有很大困难)外,同语支不能通话的是普遍现象,能通话的才是少数。标准斯洛文尼亚和标准克罗地亚什托话完全无法通话。只有某些不同国家边境地区continuum内部的相邻方言间才有通话的可能,例如拉脱维亚语的泽姆加勒(zemgaļu valoda)方言(字母ļ跟意大利语gli同音,zemgaļu读做泽姆加尤,但该地区名为Zemgale,语言名从地区名。因此有人将žemaitiu ruoda热买特语说成热买丘语是不对的,žemaitiu是个名词复数属格形式,不能独立作为语言名)和立陶宛语的热姆加勒(žiemgalių kalba)方言可以通话,但标拉和标立完全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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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是书面互通度不等于书面相似性。
例如丹麦语和瑞典语的书面互通度可达90%以上,但这不表明他们书面相似。因为很多词,同一概念在习惯上会用不同词来表达,在你的语言里常用的词,在我语言里并非首要常用词,或者仅仅是以方言词、俚语的形式出现的词,像丹at spørge和瑞att spörja都有提问的意思,但瑞典语实际常用的是低德借词att fråga,丹oprindelse(“起源”)在瑞中没有对应词,其对应的瑞典语同功词是ursprung(与荷兰语oorsprong及德语Ursprung同源),但是瑞典人依然可以看懂op-rind-else这个词,因为其词根op-rind与瑞典语upp-rinn对应,令人联想到动词att rinna upp([河流等的]肇源、发源,比如Den Ob floden rinner upp i Altaibergen鄂毕河发源于阿尔泰山),丹麦人和瑞典人可以看懂因为他们各自的“邻语”(nabosprog/grannspråk)中那些与自己语言不同但可以通过自己语言的俚语、非正式用语等其他渠道的词汇基础去揣度对方语言中相应词的含义,这并不等于你非母语人士也能做到。因此对非母语人士来说,它们的相似性是不高的,尤其是在高级文本中 类似地,乌拉尔语系芬乌语族的芬语支内部也有很多类似情况,比如你芬兰语alkuperä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爱沙尼亚语的algupära,其对应形容词alkuperäinen也与algupärane对应。但爱沙尼亚语实际使用中用的却是päritolu,而algu-pära(alg-带有“起初”的含义,而pära则是“底部”,因此该词跟中文的“起底”一词构词逻辑很相似)几乎是päri-tolu的同义词但使用频度很低,爱沙尼亚人能看懂alkuperä是algupära的意思,但他们自己并不这么用(比如不会有人将“芬兰-乌戈尔语的起源”:“soome-ugri keelte päritolu”=“suomalais-ugrilaisten kielten alkuperä”写成“soome(las)-ugrilaste keelte algupära”因为这不符合语用习惯) 波兰语和捷克语中一大堆同源词的词意是完全不一样的,wyjaśnić(解释。其中:wy-向外jaśn-清晰的)与vyjasnit(阐释,使明晰等含义,其中:wy-向外jasn-清晰的)词形相似,wyświetlić(显示。其中:wy-向外świetl-光亮。参考światło一词)与vysvětlit(解释。其中:vy-向外světl-光亮,参考světlo一词)词形相似,但真正与捷克语vysvětlit含义对应的却是波兰语的wyjaśnić一词,例如Mam nadzieję, że ktoś może mi wyjaśnić, dlaczego.. = Doufám, že mi někdo dokáže vysvětlit, proč..(而非幼稚的逐词根模仿带入构造什么“Mám naději, že někdo může mi vyjasnit, dlečeho..”,捷克语也没有dlečeho这种词,这个是此处为说明问题而人造出来的词),因为文化背景、语序、构词逻辑等等,完全不同。标准波兰语和标准捷克语的语序是非常不同的,这从经典案例PL-PL "że nie udało mi się.." = CS-CZ "že se mi nepodařilo.."中两者完全不同的语序就能看出 |
标准波兰语和标准捷克语的语序是非常不同的,这从经典案例PL-PL "że nie udało mi się.." = CS-CZ "že se mi nepodařilo.."中两者完全不同的语序就能看出
---------- 关于语序,其实这是个非常复杂的问题。要写的话可以写一本书 像我在6#提到的是非常简单的场景 PT-PT agradeço-lhe por me ter ajudado,= ES-ES le agradezco por haberme ayudado 很多同语支语言中同样的词,词序位置大不相同(比如低法兰克语组在从句中的SOV与低萨克森语组是有明显区别的,表现为全面倒置和部分倒置,以低法兰克组代表的标准荷兰语与非低地组代表的中高地标准德语为例,比如NL-NL zodat ik hem ervan kan overtuigen = DE-DE damit (sodass) ich ihn davon überzeugen kann,NL-NL Ik heb hem eens horen zeggen = DE-DE Ich habe ihn einmal sagen hören, NL-NL om tegemoet te komen aan deze vereisten = DE-DE um diesen Anforderungen gerecht zu werden (即使这里是带an的PP,也会放在gerecht werden/entgegenkommen/nachkommen等之前),你就能明显感觉到两者的不同)。爱沙尼亚语由于受日耳曼语影响非常大,在句首有PP或其他副词结构的时候主句也会采用VSO型(比如前面有时间状语、原因状语等时ET-EE Seetõttu olen ma otsustanud selles mitte osaleda),这也是芬兰语所没有的。两者无论词汇还是句法,都有很深层次的差异,一般没经历过接触和训练的人(北爱沙尼亚如塔林等地有很多人能“看懂”芬兰语,并不是因为爱芬之间本身有多近,而是因为“文化交流”,大量爱沙尼亚人长期收听芬兰语广播和各种节目)是看不懂中高级以上的芬兰语文本的,而没经历过大量文化接触和专门培训的芬兰人看爱沙尼亚语更是与天书无异 [ask于2017-02-18 22:26编辑了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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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k:要看口语还是书面语。口语较难或很难交流(具体看个人智商,还要看所属地区,加里西亚-阿斯图里亚附近地区的西班牙人要听懂不难,拉科鲁尼亚周边的各种所谓加里西亚语其实就是葡语的一种去鼻化的方言,如果撇除政治因素的话),举个很直观的区别,就是把“约...回到原帖回到主题,当然小的nuances还有很多,比如进行体(未完成体),欧葡(PT-PT)通常只偏向于接受estar a fazer,而非类似ES-ES estar haciendo(IT-IT stare facendo)的estar fazendo这种gerundive型,而南美等地(主要是PT-BR)的就偏用后者,这可以并在我说的第6条里,但这同样不会妨碍书面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