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印象

随“中国政府援越项目工程师队”赴越工作了近一个月，对越南的风土人情略有见识。
一、 浮光掠影：
越南国土面积不大，全国仅约33万平方公里，人口近8000万，但划分为63个行政区，平均每个行政区面积5200平方公里，人口约120万左右。在我们从河内到奠边府的短短500多公里行程中，我们就跨越了河东省、和平省、山萝省等数个行政区。
由于法国近一个世纪(1865-1945,1946-1954)的殖民统治，越南文字采用拼音字符，加注音调表达涵义，因此字母一样的单词随音调不同，其涵义截然不同，如：nam，有时指男人，有时指数字五，有时还有其它意义，等等，颇具越南特色。尽管越南文字已拚音化，但其受中华文化的影响却是源远流长的，现代越南语中大约有10%的中文音译单词，因此，在越南土地上，你会经常在不经意中听到越南音的中国词，如：越南人管警察叫“公安”（音译），和中国话明显不同的是其重音位置与中国发音恰好相反。
　　越南发展状况与中国80年代中后期相当，正处于百业俱兴的起步阶段。自1994年，越南借鉴中国的改革开放经验进入“革新开放”时期以来，十年努力已经取得了初步成就。市场繁荣，人民安居乐业，各种商品琳琅满目，中国商品更是量大面广。来自中国的家用电器占据了河内家电批发中心的半壁江山：电视机有TCL、长虹、康佳，冰箱有海尔、科龙，空调有美的、长虹等；中国的小家电产品更是一统天下：节能灯、电热壶、电饭煲等林林总总。河内的日化批发市场，几乎就是中国外企产品的倾销场。在越南人心目中，中国商品属于物美价廉一档，受到广大中低收入阶层的欢迎。欧美货尤其是德国货属于一流产品，其价格高高在上，总量虽不大但利润丰厚。日本货属于二流，是正在兴起的中产阶级最爱，精明的日本商人正在极力挤压中国产品的高端空间。
　　越南国民的收入普遍不高，如奠边府省总医院院长的一月工资折合成人民币仅为600元，这在当地已是高薪阶层，一般普通医生的收入约为人民币400元左右，刚入职的毕业生工资为人民币200元多一点，宾馆服务员的工资连人民币200元都不到。据说越南的社会福利非常好，比如教育，国家对所有适龄儿童实行从小学到高中段的免费教育。比如医疗保障，国家采取自由加入的政策，只要交纳每人每年相当于人民币15圆的保证金，就可享受一年的免费医疗，如果不加入此种保证金，看病时就要承担20%的费用。再比如退休金，如果你为国家工作了三十年，你就可享受全额退休金。但上述保障制度带给人们的实际保障作用是有限的，即使不高的免费医疗保证金，仍有很多农村人交不起或不愿交。
越南的社会治安相对良好，这得益于越南流动人口较少。我们在越南期间：没有看到一辆摩托车装有防盗锁，这在国内是不可想象的。但如果你太大意，挨偷、遭遇妙妙手掉包的倒楣事还是会让人碰上。在奠边府的旅馆里，我的同屋――另一个同行的中国工程师，就不幸中招。偷者很精，仅将其钱包里的美圆大钞偷走，大量的小钞一张未动，这就蒙蔽了事主，待他发现被盗已是第二天了。我也在　返国途中在越南国际机场被售货员小姐行使妙妙手偷走10万越盾，相当于人民币伍十圆，当我发现被偷时已在返回深圳的大巴上了。
二、 道路坎坷：
李白有句名言“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话借用在越南的道路上，一点都不为过。越南的道路大都路面狭窄，基本为双向双车道，且路况极差，坑洼随处可见，拐弯多如牛毛。在河内，道路似乎是专为摩托车修建的，跑得最欢的就是摩托车了。每到上下班时段，道路就会被摩托车拥塞，其时路上摩托车的密度之高，是在国内从未见过的。这些摩托车风驰电掣，互不相让，每当交叉路口的红灯亮起，刹那间摩托车就会将路段挤得水泄不通。越南人似乎没有遵守交通规则的概念，除了有警察值守的路口外，路上处处都是摩托车的天下。我真佩服那些高速飙车、还能给孩子喂零食的年轻母亲。我猜想，送到各大医院做CT扫描的摩托车手应该是各CT室最稳定的客源。虽然越南警察负有疏导交通的职责，但面对如此众多的不遵守交通规则的同胞，亦只有自叹的份。
路上，各型汽车都像湮没在摩托车大潮中的小岛，在摩托车左拥右抱的潮流中缓缓挪动。我们乘坐的奔驰车在越南首都国际机场通向河内的公路上，所跑出的最高时速仅有70公里/小时，让人好不悲哀，要知道这条公路是一条新修不太久的高等级水泥路，双向四车道，是我在越南期间所见到的几条最好的公路之一。
由河内至奠边府，公路距离不到600公里，自己开车也要用十四个小时左右，越南路难行由此可见一斑。越南的路真的难行！
三、 艳丽扁楼：
除首都河内外，我们所到之处没有见过高于三层的建筑，这和越南政府的政策有关。政府规定：建筑一般不能超过三层楼，民居的楼宽不能超过四米，但楼的纵深长度不限，若楼宽超过了四米，就要额外支付大笔款项。因此，我们见到的楼房大多只有四米宽，却有20米~30米长的纵深，成为“扁楼”，甚至能见到40米长的超级扁楼。越南建筑的外墙都涂有暖色涂料，如浅黄、明黄、亮蓝、亮绿等等颜色，但家家互不重样。法式建筑、越式建筑、甚至国内常见的吊脚楼，都掩映在椰树翠柏间，和谐互补、漂亮又富有情调，构成各具姿色的建筑群落，抢人眼球。
四、 奠边府大捷：
我们的工作地点是越南奠边府。提起奠边府，就不能不介绍威震世界的“奠边府大捷”一役。奠边府市是奠边府省省会，该省是越南政府为纪念“奠边府大捷”新近从莱州省划分出来的一个新行政区，位于越南西北边陲，与老挝、中国接壤。奠边府市位于一个南北长约18公里，东西宽约6-8公里的狭长山区盆地中，距老挝不到30公里，距中国云南边境也不到150公里，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
话说抗日战争胜利后，越南摆脱法国殖民统治，成立了越南共和国。1946年法军再次进入越南，越南分裂成南北两部分，胡志明在河内成立越南民主共和国。法军在南方政权支持下向北进攻，相继占领河内和越南北方大部地区，迫使胡志明及其武装辗转退入到越西北的丛林地带，与法军展开艰苦卓绝的游击战。为了挽回局面，胡志明秘赴中国，当面向周总理、毛主席求援，得到中国在政治、军事和物质上的坚决支持。得到中国允诺后，胡志明将其武装逐渐调入中国境内进行训练整编，组建了数个野战军部队。战争胜负的天平开始向胡志明的方向倾斜。
法方错误地认为，中国与胡志明间的陆路联系已被法军完全切断，为了彻底消灭胡志明的越南劳动党及其武装，切断胡志明与老挝党组织间以及抗法武装力量间的相互支持和联系，在美国政府的大力支持下，法军于1953年秋季突然空降奠边府。此时的奠边府，仅有几十家住户，因留有日军遗留的简易土道机场而成为法军的空降点。法军空降后，租用美军飞机及装备，迅速将兵力增加到四万多人，成为法军在越西北部的支撑堡垒。但此时的胡志明武装，早已不是一年前仓皇退入丛林地带打游击的乌合之众，在中国军事教官的训练下，他们已成为一支能征善打的钢铁雄狮，在击破法军封锁、打通中国援越物质通路的边界之战中，已小试牛刀初露锋芒。
奠边府战役是越南抗法战争中规模最大、历时时间最长的一次战役，是法国殖民者与胡志明领导的越南劳动党、越南人民军间的战略决战。（越南劳动党，当时名为越南印度支那共产党，从属于越（南）柬（埔寨）老(挝)印度支那共产党。）决战于1954年3月拉开序幕。十几万人民军正规军将四万多法军团团包围在奠边府不足50平方公里的盆地中。在中国军事顾问谋划下，越军采取分段合围、大量杀伤敌人有生力量的办法，不断消耗法军。经过两个月的激烈鏖战，1954年5月7日，法军统帅卡斯特里准将率众投降，举世闻名的奠边府决战，以胡志明领导的越南劳动党及人民军完胜告终。这场大战，使奠边府威名远播，也使越方指挥官武元甲一战成名。战后，法军无条件撤出越南，彻底结束了法国对越南近一个世纪的殖民统治。这也是越南政府隆重纪念“奠边府大捷”五十周年，中国政府向奠边府省总医院捐赠大量医疗设备的原因之一。
奠边府战争纪念馆里的大量实物，二号高地里的巨型弹坑以及仍保留在法军指挥所附近的飞机、坦克、大炮残骸，都真实地记录着当年大战的无比惨烈。
五、 越南女性：
越南特殊的饮食习惯造就了越南女性惹火曼妙的纤细腰肢。在越南的餐桌上，各种青（蔬）菜用水煮熟后，蘸着诸如盐、糖、生抽、鱼露、柠檬汁等各种辅佐料，吃在嘴里别有一番滋味，还有那些我们叫不出名的各种野菜树叶，更让我们品尝了生鲜酸辣苦涩等怪味，初到时我们很不习惯这种饮食，尤其不能习惯野菜的那种辛辣苦涩味，但就是这种越南人大嚼特嚼的食品，造就出越南女人无与伦比的魔鬼身材。
越南女性大都备有多套名叫“国服”的旗袍，以适合不同场合穿戴。穿上这种民族旗袍，再戴上一顶尖斗笠，女性的婀娜多姿尽显，走起路来飘然有如风吹摆柳，柔弱娇艳，有林黛玉般的妩媚，却无林黛玉般的病态。
越南虽有58个民族，但京族占了总人口的90%。任何一个京族姑娘都能歌善舞，她们基本在18岁到22岁间结婚成家，一旦超过此段年龄，就成了昨日黄花，遭受的社会压力足以让她抬不起头来。因此，妙龄姑娘多会对心仪的年轻男子主动搭讪，可你要千万当心，因为她们会在三五句话里不择时机地直接问你：“你结婚了吗？”，一旦得知你已有所属，她们就会断然离去，只留下还在发呆的你。想去越南旅游碰运气的小伙子们，可要谨记哟！
越南女性非常勤劳，家里屋外都是一把好手。但长期战争和历史积淀，使越南女人的社会地位明显低于越南男人，比如：我们在越南工作期间，凡是出现重体力活，基本只见到女人的身影，她们的男人可能就站在一边悠闲地抽烟、聊天，丝毫看不出任何愧疚之色。看来他们过惯了这种养尊处优的幸福生活，对此已心安理得、熟视无睹了。又比如：越南政府明文规定实行一夫一妻制，但越南的男人却可以凭自己的财富娶到多个妻子，这属于民不举官不究的事，在越南大都市里常有发生。我们在奠边府工作期间，辅助我们工作的越方项目代理公司里，就有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男主人公是个四十五、六岁的体态稍胖的中年男子，是该公司的一个中层干部，大家都叫他阿鬼（音译）。他娶有三房妻子，分别安置在河内市、和平省等地，据他同事介绍，阿鬼有三个孩子，每一个小家都没有违反越南政府的计划生育政策。在奠边府工作期间，他的第二个妻子还专程由河内赶到奠边府看他。
六、 酒与羽毛球：
越南人能喝酒、爱喝酒、善喝酒。酒桌上曾有人对我戏言：在越南办事，能喝者一帆风顺，不能喝者一事无成。此话虽有夸张，但确实是越南人能喝爱喝善喝的真实写照。越南酒与中国酒口味不同，全是米酒，口味辛辣，后劲十足。越南人嗜酒，待客以酒，款待尊贵客人拿出的都是他们珍藏已久、连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喝的泡酒。大凡珍稀动物和药用植物，他们都会用来泡酒，动物酒有：蜂蛹酒，蛇酒，山鸡酒，猕猴酒，熊酒，等等，植物酒有：枸杞酒，红枣酒，当归酒、人参酒等等。
越南人大都爱好羽毛球运动，马路边，庭院空地处处可见羽毛球场地。稍有闲睱，他们就会挥上几拍。我们在奠边府期间，医院领导还和工程师们打了一场友谊赛。只可惜，工程师们全都是业余中的业余，根本招架不住他们的凌厉进攻。那大力劈杀，长拉短吊，颇像专业运动员的动作。
七、 行走江湖：
河内市位于红河流域，市内湖泊星罗棋布，点缀着西湖、还剑湖，七亩湖、禅光湖等著名湖泊，湖边四季常青，鲜花盛开，风光秀丽，湖面开阔，碧波荡漾，已成为旅游胜地，更精明的商家借景生财的宝地，位于市中心的还剑湖四周是越南著名的商业区，其夜市享誉世界：到河内不到夜市观光购物不算真正到过河内，如同到了北京没登过八达岭长城就不算到过北京一般。夜市里的物品包罗万象：百货、食品、工艺品应有尽有，购物人流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河内的巴亭广场是越南的政治中心，是举行大型集会和重大政治活动的场所，也是越南人民崇敬的领袖胡志明主席宣读《独立宣言》，宣布越南民主共和国成立的地方。在越南的地位就像天安门广场在中国一样，但其气魄远不如天安门广场般恢宏。广场不大，正面居中是胡志明主席的陵墓，站岗的警卫战士笔挺如雕塑般一动不动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广场四周分布有主席府、巴亭会堂及其它党政军机关的建筑。
我们下榻过的宝森宾馆、东方宾馆均离美国大使馆不远。美国大使馆戒备森严，大使馆正门口堆放了两个巨大的集装箱作为路障，其安全防范措施与其它国家的大使馆形成鲜明对照。美国人到处反恐、四面树敌的做法已将他们自己搞得没有安全之地了。唉！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由河内至奠边府的路途中，我们见识到很多天然美景，这些未曾遭受人类开发破坏的美景，摄人心魄、让人振聋发聩：它们或云霞明灭，或乱云飞渡，或飞流直下，或鬼斧天工，任你浮想联翩，任你顿悟如醍醐灌顶。这些美景在雨季、旱季的差别当会很明显，是旅游的极好去处。

龙湾位于越南东北部，距首都河内仅仅150公里，旅游面积1500平方公里，是重要的水上交通枢纽，大型集装箱码头昼夜忙碌，还有大吨位的渡轮运载货轮进进出出。除此外，下龙湾因其奇异地质景观久富盛名，是越南最美丽的旅游景点，素有“去越南不到下龙湾，不算到越南”之说，并有“海上桂林”的雅称。


刚下飞机，就被越南人很地道的中国话吸引住了。越南男人有种嗜好，喜欢戴“绿帽子”，越南女人却青睐尖顶的“苇笠”。所以，凭了这种标志，远远望去，很容易就能辨别出越南人的性别，不至于因弄错而胡乱称呼。


值得反复品味和称赞的，还是大龙湾那片碧绿澄清的海水，和数不清的“宝岛”。在地球上再没有任何海岛象下龙湾这样，在不大的面积上，冒出约有788个大小的石岛和许多奇妙的石洞，好似“翠绿草坪”上无数晶莹的明珠。岛屿若繁星密布，线条的刚劲与柔和和谐结合，并随时间、观察角度的改变不断变换形状和颜色，令人目不暇接。有的岛屿排成一溜，绵延数十公里，把海隔开，并在某些海面断裂开来，一起一伏。有的岛形似和尚念经，有的象头鸡或者老鹰。这些岛屿并不是无生命的石头，似乎每个岛都有内心活动，有各自的思想，有说不清的欲望。笔架山、“小漓江”岩壁、造型奇特的“香炉山”、背面形似一条鱼儿在游弋的“斗鸡石”等漂亮的岛屿和海面互相映衬，使人有种说不出的清新和畅快。在天宫岩洞内，处处可见像“硫华”景观的巨型石笋，处处可以触摸天龙湾的“筋骨”。洞中的“求子石”是块乳房状的石笋，据说可以求得贵子，被游客摸得溜光水滑。可以说，天龙湾是世界喀斯特地貌最为瑰丽的地区之一。


美丽的山水，也养就了越南人温软的秉性。越南男人个头大部分矮小，说话也细声细气的，女人则更加温存，听越南人说话，心里痒痒的、暖暖的，说不出的舒服。在越南，所有的店铺白天是不开门的，要想满足购买欲望，非要等到下午3点以后不可。据说，沿用这个习惯是源自游客，他们大多晚上出来逛街、买东西，是店铺的主要客人。而店铺里的商品也大多是中国货，很少能见到本地产品。最令游客驻足的，是那些制作精致的小镜盒子，里面放一把小巧的木梳，均用红木或檀木制作而成，常被游客五个十个地买了带回去做纪念。


站在越南不算宽阔的街道上，仔细观察一下在街道上奔跑的车辆，你会惊异地发现，几乎是清一色的日本进口汽车或摩托车，却看不到有中国货，不免唏嘘感慨。


夜幕降临，最让人心动的是越南的灯火，以及掩映在灯火里的越南女人。在越南，灯有红、黄、白三种颜色，分别有不同的含义。挂红灯的地方是公开的“青楼”，游客可以大大方方地光顾，门口有人招揽生意，不停地向行人介绍小姐的学历、相貌等；挂黄灯的地方是洗脚房、桑拿或按摩店，“兼职小姐”出入的场所，自然也可以客人的身份入内；挂白灯的人家是店铺，游客自然可以随意扣门，从中挑选物品。越南本地人晚上没有夜生活，几乎足不出户。所以，走在街头，常常会碰到拿了 “苇笠”遮住脸的女子，软声的讨价还价，暖暖的应和着，以越南人特有的风格来招呼游客。而中国人，受了孔子礼教的深深熏陶，是非常害怕这些女子的，碰上便如见了老虎般飞速的闪开。


于是，我们便在这越南的街头，躲躲闪闪的走着，边领略种种“骚扰”，边欣赏这异国的夜景。

没想到自己会去越南旅游，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与男友登上了去越南的豪华邮轮，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以至于没有太多的时间让我先去查阅了解当地的民风民情。就这样，邮轮载着我的憧憬驶向了一个陌生的国度。
　　
　　跟随我们的导游有两位，一位是个干瘦的男导游，有国际贸易和中文双学历，曾在越南的政府机关工作，因感觉在政府机关工作无聊便下海干导游。他对中国的国内情况十分关注，并对中国改革开放的进程非常了解。已经干了两年旅游，在越南算是老导游了，中文讲得很好，略带一点口音，他向我们讲述越南的历史、社会经济发展、地方政府的腐败，等等。另一位是个长相十足越南味的女导游，是个学了一年中文的制衣女工，大概是中文太难学了，学了一年掌握的词汇有限，简单对话都困难，更何况讲解了。她对景区了解程度很低，基本不懂导游知识，常挂在嘴边的话是“我不知道啦”“你别问我啊”。
　　
　　越南的路一般是很窄的柏油路，途中错车都困难。车多为韩国大宇，有空调，卫生状况还可以，这种车在那样的路上最多跑40公里/小时，跑起来后倒不觉得车慢，可能是因路边有树，参照物太近的原故。从下龙湾到河内要过三个渡口，不知是当地习惯问题还是由于资金问题，三个渡口都没有桥，过河时，人、车一起上一种大摆渡式的船，既不方便又很浪费时间。在越南旅游给人的感觉是好时光都耽误路上了，在景区经常感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越南人对中国人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们很爱中国人兜里的钱，但很不喜欢中国人。有时你会发现有的越南人是不太友好的，比如有一次我们态度很客气地到一个卖集邮册的小贩那里询价，当地的小贩会说点英文，她问我们是否中国人，当得到肯定回答后，她居然用英文让我们滚回中国去。不知道是由于中越之间有过那场战争给人们留下的烙印太深，还是不发达地区的人对有钱人表现出来的嫉妒和仇恨。
　　
　　当然，越南之行在我的印象中也留下了美好的一面。美丽的下龙湾，位于鸿基市，被封为世界一级自然景观保护区，由于下龙湾中的小岛都是石灰岩的小山峰，且造型各异，景色优美，与桂林山水有异曲同工之妙，因此曾到过这里旅游的中国客人都亲切地称下龙湾为“海上桂林”。下龙湾属典型的喀斯特地貌，石灰岩构成了海上千奇百怪的石海抱碧山，山连深海，绵延不绝。石山内多有奇洞，洞内钟乳岩形状各异，蔚为壮观，形成“海美、山奇、洞幽”的下龙湾“三绝”。
　　
　　从下龙乘汽轮，在驶出外海前，我们可看到那一串的小岛，就像一座长城，如丁香岛、屋顶岛、斗鸡岛、乌龟岛、香蕉岛、龙岛、贞女岛等等。这些小岛千形万状，景色各异，让人浮想翩翩。远远看去，龙岛就像一条巨龙，丁香岛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丁香花，斗鸡岛就像两只雄鸡正搏斗。更为奇特的是，这些小岛的形状会随着汽轮的移动而变化。乌龟岛远看就像一只巨大的海龟正在海面上爬行，但是当汽轮驶离乌龟岛几十米时，它的形状就发生了变化，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幅充满神奇色彩的景象，似乎是神仙移动了这座大海中的石山。
　　
　　当地盛产无烟煤，煤质优良，有煤制品、煤雕等。传说由于天上的龙看到此地有山、有水，景色优美，便下到凡界，下龙湾因此得名。当地有一名叫“天宫”的岩洞，据说内部灯光设计是由桂林庐笛岩的灯光设计师完成的。再有越南北部第二大城市棗海防市，主要景点是位于风景区中的一国际睹场，睹场标有16岁以下人士及越南本地人不能进入。在越南也有一些景区和我国南方某些省份差不多。
　　
　　陈丹燕说，她想象中的有意思的生活还是在远处。我很有同感，只有出来走一走，才能知道远处的好，才能有所比较。走马观花溜了一圈越南，谈不上对它有什么深刻的了解，但我在这捕捉到了新奇，也捕捉到了快乐，这就是旅行的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