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及其方言观漫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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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今天开这个标题,是想以对方言的认识为契机和切入点,谈谈自己对语言的个人看法。也许,这个标题也会像我以往那样最后不了了之,或者说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不过,现在正好在兴头上,所以我想,谈谈也无妨,便于大家互相激发思维。
我在进入我自己的正题前,先纠正几个常常会被大家忽视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那就是互相帮助和激励,不一定要表现为互相认同才算是对某种观点的赞同或者追捧才算是支持。当然,赞同和不赞同的最终形式是以支持不支持来实现的,但在类似于知识和学问的探讨中,这就不是我们追求的最终目标了。因为,自己赞同的东西肯定式自己愿意和容易接受的东西,这其中就很难避免提出观点者的主观片面性;我们反对他,目的就是希望能够发现或者通过反对帮助他冷静一点看待他自己有意无意在回避的没看到没想到过的一些现实。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常常会看不到或者不愿意正视情人的不足,我们知道人的情感对这种判断是有很大的影响因素的,所以旁观者觉得是一个问题的事,在情人身上出现我们会感觉不到或者觉得很微小,反而会觉得旁观者是有不良用心。
在知识和学问的探讨中,这样就不行了。也正因为这样,在知识和学问的探讨中,支持者或者追捧者如果不能看到被支持或者被追捧者在相关论述中存在的思维问题、逻辑问题等问题,那么这其实是捧杀被支持者的恶劣言行。
第二个问题,那就是要确定一点,事物之间总是存在共同之处和不同之处的,否则就不存在两个事物,因为绝对完全相同的就只有一个事物,怎么会是两个呢?方言之所以称其为方言,那就是说它有不同于共同语的地方。否则,各地语言就都是全中国汉民族的共同语了,那还用得着确定共同语吗?
所以,我们既要承认各方言之间的差异,又要承认各方言之间的共同点;以过度地强调特性来混淆共性的存在和以过度强调共性来混淆特性的存在并以暗示的方式否定之以凸显各自一方的存在价值都是不对的;因为这是一种价值歧视的暗流,说穿了是地域或者时间特征的人种歧视的偷偷摸摸的实现方式。
好了,这楼算是开场白,以后或许我还会往这楼里添加内容
ئادەم دېگەن خام سۈت ئەمگەن نېمە، شۇڭا ئىت ئۈرەر كارۋان يۈرەر
沙发#
我们怎么看待语言?要讨论这个问题,我想或许要弄清楚这几个问题先:
1、什么是语言?
2、语言的本质价值是什么?
在此基础上,我想或许还可以谈谈:
语言的实值和虚值是什么?

“语言的实值和虚值”这个说法,是借用的经济、金融领域的概念了,因为,我个人的感觉,不少人已经不由自主地在背离语言的根本本质作用谈论语言的价值,这就好像金融领域里我们可以感受到的票据、证券、货币等的实值和虚值,就是那样。现在,有人用一个更隐蔽了各种浮躁关系的说法,说成泡沫经济。对语言的认识,和为此展开的语言研究、语言学研究中人们也开始在穿插入这种导致经济金融领域泡沫经济的行为方式和促使这样行动的思维、感觉方式。

说得简单点,就是,有人在炒作方言的虚值,并强化各自方言和共同语之间的异源关系。然而,所谓的共同语不过是规范化了能基本最大程度适应各方言的一种方言而已,尽管“众口难调”但基本还是做到了能适应绝大多数汉民族群体的普遍语言意识形态。


而且,我们仔细思考一下会发现,那些炒作并渲染方言虚值的言论,都有着以杞人忧天的方式耸人听闻的共同特征。因为这个特征,所以这些言论都需要凸显自己方言的特殊价值。为了突出特殊价值,就需要突出方言的独特性。于是,就需要和其他方言(包括共同语)划清界限,即他们需要说明:我们的方言和你们的方言尽管形式上有相似,但本质上不同的。其明显表达形式就是:某某方言实际上和某某方言不是一种语言的演化或者派生等等。
于是,为了进一步配合支持这种论调,使它更具有说服力和感染力,就出台了各种迂回的次生言论:人种灭绝说,种族侵略说,语言侵略说,语言霸权说,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为什么我会说这些看起来不友好、不给面子的话呢?因为,在还没有根本弄清楚各方言是否的确有或者没有共同起源关系前,就这样为了凸显方言的特殊性而提出这种方言是和其他语言异源的,以期以此种新奇性而不具真实性的言论来暗示和强化人们对某方言的价值认定,这不异于泡沫经济的虚值炒作是什么?

那么,语言的实值是什么?我个人认为,很简单:用于特定时间和特定区域内群体的共同交流工具。这不就是语言的本质价值和最大利益价值吗?

退一万步来说,假设比如说北京话,最早应该是英语。那么,现在它不是英语了,这说明北京人都接受这种语言习惯了,在共同交流中都乐意用这种语言,乐意这样说,也没因为用了这种语言没有用英语就不能生存和发展了,这不就成了。至于为什么北京人会有那么大的变化从本来说英语改变成了现在说这种方言了,那是历史问题。似乎,有的人就是为了这个原因需要动员号召全体北京人放弃现在使用的语言,全部重新用英语似的。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历史是历史,现实是现实;历史上我们全都是应该在树上叽哇乱叫比划着手势交流的呢,这算比你说的特色更有特色的了吧,更正宗了吧,更值得保护了吧。

何况,我们现在究竟谁能有完全充分无可辩驳的证据来说明,其实本来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那么,有人会说了,楼主,你这样说不是也是一种纠结或者情绪的体现吗?我说没错,确实是。因为有外邪,所以才有内感。这个外邪就是我前面说的那些东西。因为,如果真是研究学术学问的,正常做法是这样的:
1、如果北京方言确实不是汉语而是英语,我既然明确提出了这个假设了,那么我就去系统全面复原这种古代北京人说的英语(词汇、语音、语法),当然我也可以凭借我的这个学术收获去著书立说,至于你们谁感兴趣这种古代北京人说的英语那么悉听尊便,当然咯有人要是觉得我整理出来的这种古代北京人英语是最纯正的语言需要在当代所有群体交流中运用并比当代所有北京人用的语言更容易使用与交流,那也是你们自己的事。
2、于此同时,我还是认认真真实实在在地以符合当代北京人群的思维习惯的方式归纳总结当代北京人群在使用的当代北京话。至于,北京话作为一种方言是不是需要扩大推广的地域范围,那是语言自身发展的事情。

语言保护,是保护语言中和信息相关的有价值的东西,不是语言复古。语言究竟怎样发展取决于语言自身,说穿了是取决于该语言使用者群体。这一点都不能正视或者考虑错了,那不是在打着保护语言的幌子误导大众吗?什么语言你能保护得了?保护得了,那你所谓的正统正宗的语言还会成为你现在所谓的不纯粹了的样子了吗?

你觉得语言中有着除了语言现当代群体共同交流的作用以外的其他价值,那你就把它保存下来,把它记录下来。为什么偏偏要加上“其实他不是,其实是”之类耸人听闻的噱头呢?这是学术吗?你自己就是这语言你认为有价值的东西的续存者,有必要让群体付出放弃共同的当代语言跟着你复古所谓的纯正语言吗?
假设古代北京人说的是阿尔法星语言,那现在的北京人群体不说那种语言就无以为继灭族绝种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北京人的北京方言已经变异了这么多年你不是未出生就已经有罪了,因为“你为什么没在北京话背离本源的时候就阻止这种变异呢”。
ئادەم دېگەن خام سۈت ئەمگەن نېمە، شۇڭا ئىت ئۈرەر كارۋان يۈرەر
板凳#
怎样确定,语言之间的同源和异源关系。确定语言之间是否有差异,相差到多大的程度,是否接近本质,我个人以为,主要取决于两种语言不同层次单元的构成规则,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语法。大致地,这些规则可以分成两大部分:构句规则和构词规则。
当然,这两种规则之间只是大致上存在明显的不同,却不能说他们之间是完全割裂的两套规则系统。在汉语中,词法可以看做是句法的简约形式,反之句法可以看作是词法的扩展体现。

再继续说我个人的这个观点以前,先得按照我自己的思路理清一些东西。

在语言中我们构造的一个完整信息,和我们构造的语句组成单元(语言元素)形式上是不同的。一个完整信息结构是一个句子,他的最小结构形式是简单句。而最小的语言元素是词或者词素。
句子是用来表达情况的,词和词素是用来指称事物的。所以,最基本的交流不是说一个词,而是一个句子。因为只有句子才能表现事物之间的各种静态的动态的关系。所以,信息交流的最基本单位(句子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简单句)必须是二元结构:什么事物+事物的情况。而用来组建这个最基本交流单位的元素(词、词素)其基本特征则是一元结构。
比如像下面这样是我们一次传递信息采取的最小交流单元:
太阳红;草绿了;花开了;苹果好吃;马跑;狗叫;鸡飞;......。

他们的共同特征是,有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指称事物,一部分指称和该事物相关的情况;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完成一次最简单的完整信息传递。把这些句子中的主部和谓部分开,在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交流中单说主部或者谓部,都无法实现交流。为什么呢?因为各种词都是对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各种事物和状况的指称,世界上有各种各样数不清的事物,也有各种各样数不清的属性(状况),事物本体和事物的特征(属性、状况)并不是唯一的一一对应关系。所以,当我们单说属性,比如“红”,我们就没法知道是针对什么说的,同样单说“太阳”,我们也没法明白要表达什么。但说“太阳”这个物体,他可以有无穷无尽的属性和情况,那样就会有无数个以“太阳”开头作主语的句子。所以,信息传递的规则允许我们并不需要实现组成无数个以太阳为谈论对象的句子并记住它然后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拿出其中的一个句子来用,反而允许我们将事物和事物属性区分开来,需要的时候将某个事物和某个属性合并,从而表达一个完整信息内容完成一次信息交流。所以,这是一个最基本规则,这个规则是自然界规律的一部分,是自然规律在信息交流领域的体现。
在自然界中,各种事物都是以人类能够感受或者知觉的实体的形式存在的,作为实体他们是静态的,在人类的语言中就是与该事物相对应的该事物的名称,也就是名词。本质上讲,凡是人类可以感受、知觉、想向得到的事物都是一个静态的物体,因此他们都有各自在人类语言中的对应名称。所以,任何具体的抽象的事物,它在人类语言中对应的词,都可以作为一个事物本体来表达从而成为论述对象,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话题;而话题所指事物正是属性的主体,属性是事物特征的体现使事物成为实在的东西,事物又是属性的综合。所以,我们可以说“太阳红”,也可以说“红是什么?”。由于汉语中没有区分名词和形容词的形态标志,所以汉语是直接将属性词类用作名词的。而在有些语言中,则是有明确的标志来表示某个词是描写性质的(形容词等)还是指称性质的(名词等)。
所以,我们可以说“鸡叫表示天亮了”还可以说“我听见鸡叫”,这里面“鸡叫”都是名词,是一个指称一种抽象事物的名称。而单独的“鸡叫”则是一个最简单的对状况的表述。
所以,这是第一个概念,即这个世界各种事物的“名”,有名方可将某事物从众多事物中指称出来,然而由于每一个事物的无状则是一个虚空的事物,因此真实的存在的个体都有数不尽的“状”,我们只有把各种需要的“状”表达出来,即:描状,才能使这个名所指称的事物成为语言中的实体而显现出来存在在信息交流中。而描状,则是句子这个二元结构中谓部的作用。描状的本质作用是修饰性的,所以描状的正形应该是形容词。然而,形容词只是表现事物的静止状态,而单个事物本身还有动态的状况,两个单体事物之间还存在相互的静态关系和动态关系的状况,所以便有了动词。比如:
太阳变黑了,狗吃鸡了,妈妈是警察,......。
这些句子,谓部是动词配合相应的时态来描状事物本身的动态特征或者事物之间的静态的或者动态的相互关系。同样由于汉语的语言构成特点,所以我们看不出这些句子谓部的描写(形容)特性,所以不容易察觉;但是,如果我们将二元归一成语言的构成元素,那么就能发现为什么我称他们是形容词性的原因:
变黑了的太阳,吃鸡了的狗,是警察的妈妈
这些内容,后面再添加谓部,那么他们都各自又成为论述对象;这些新的论述对象的核心分别是“太阳”、“狗”、“妈妈”。这是汉语词组的构成方式之一,它也是汉语造词的途径之一。与之不同的是,在汉语里“太阳变黑了”这样的句子,和前面说的“鸡叫”一样,可以直接作为名词性词组而成为一个论述对象,并且这种名词化的句子本身也是汉语名词构成的途径之一。
所以,要看各方言有没有本质差异,就要看这方面有没有不同。我这里只是举出了一部分。更详细的,还要看谓部的构成。
这其中,分清楚形容词正形式的谓部和类形容词(动词为主)性质的描状谓语很重要。比如,有这样一句话:
你个杀千刀的。
这句话,有人按照同义关系可以说成“你个挨千刀的”,但实际上这里用杀的确是可以的,而且也不是所谓的方言才特有的说法。关于特有不特有,这个以后还要仔细讲一讲。
这句话,按照简单句理解,怎么也是不能理解得通的,但意思我们绝对不会理解错,不会理解成你去杀别人一千刀,因为它的谓部是形容词性质的,而且,这仍然是一句简单句。
这里就要说到我个人的一个观点了:语言的达意和简约原则。这是一个最基本的原则,汉语中也不例外,包括方言。那么,这句话简约在哪里呢?我把这句话补全就能看出来了:你(这)个(让/被人)杀(一)千刀的。
达意之简约原则,在汉语各方言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在汉语以外的其他语言中,也遵循这个基本原则。所以,要将达意之简约原则先考虑进去,同时结合汉语的语法规则比较在达意之简约原则基础上的其他语言的语法规则。在不同语法规则的语言中,既达意又简约的实现方式和结果是不同的。这种不同,恰恰是反应两种语法是否本质相同还是相异的关键。也就是说,假如某种语言和另一种语言本质上语法是不同的,那么尽管它在达意之简约规则筛选后产生的表现形式会和另一种语言中有相同或者相似,那什么只能是少数。因为,在不同语言规则中处于重要和次要地位的元素是不同的,在可能在这样的不同情况下通过达意之简约原则筛选后出来的表现形式相同或者详细的概率会大到仿佛两种语言简直像是同源的(或者最初的原始语法规则是同一个)。
这里,我举一个曾经在一个网站上用过的例子,算作是一个演示吧,当然不一定真能说明我的这个观点:
在达意之简约的基础上,汉语里形成了这样一个词:勿忘我(当然也可以说成“勿忘草”,这是我个人说的,因为是为了和下面的情况作对比)
在达意之简约的基础上,日语里形成了这样一个词:勿忘草
乍一看,两个词是一样的,这怎么回事呀?别急,日语的“勿忘草”这个书写是汉语语法,因为这个词,整个单词在日语中是训读,也就是说,在日语里这个词的读音其实才是真正的日语,汉字书写的“勿忘草”其实是表意不表音的。日语表达这个意思的日语本词是:わすれなぐさ
和在汉语里一样在日语里这是一个偏正结构的词,中心语都是“草”,日语对应的是“くさ”;汉语“勿忘”对应的是日语的“わすれな”,到这里都没有不同都是作定语。再往下对应就不同了,汉语“勿”对应日语“な(い)”,汉语“忘”对应日语“わすれ”。也就是,在日语里如果按照日语本词每个词素和汉语字对应的话,是“忘勿草”。
为什么会有这个不同呢?因为,这和日语的语法规则本质上不同于汉语的语法规则有关。即使到了构词法层面,日语仍然是和日语的句法一脉相承的,同理汉语也是这样。这就导致了构词结果的不同,因为汉语中动词没有词形变化,因此动词本身没有否定形式,汉语中动词否定形式是靠添加否定修饰成分来实现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否定副词且从古至今都是添加在动词前的,日语中动词中本身就有表示否定的动词(助动词)并且是添加在其他动词之后来实现否定意义的。这就是使用了达意之简约原则并使用各自语言规则后出现的差异。至少,我个人难以理解,在达意之简约基础上日语会不顾自己的语法特点把否定助动词放到动词前面来修饰动词了,理由和促发因素是什么呢?
而,在汉语各方言之间是很难在达意之简约原则兼顾各自语法(假设各方言存在所谓的本质的语法差异;事实是,到目前为止的汉语各方言根本还谈不上所谓的方言语法)特征后出现这种由语法层面导致的差异的,也就是说汉语各方言间本质上不存在核心语法规则差异的。
ئادەم دېگەن خام سۈت ئەمگەن نېمە، شۇڭا ئىت ئۈرەر كارۋان يۈرەر
2011-04-10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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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請繼續。
4#
坐等老师更新
5#
汉语动词的本源。

这个楼层,我要说一下的是汉语非外来语的汉语语汇中动词的状况及动词尤其是及物动词的产生,所以我才说“本源”;同时,这个“本源”还是指包括及物动词在内的汉语动词形成的可能原因。

汉语本身的动词,大致有下面两个来源:
1、产生时就是表示动作的语汇
2、来自于汉语语汇中最初不是动词的语汇演变而来的动词。

因此,汉语及物动词,大致有下面三个来源:
1、最初就是作为及物动词而产生的
2、来自于汉语动词中不及物动词的及物动词,也就是由汉语不及物动词演变而来的及物动词
3、由汉语中非动词语素演变而来的及物动词
ئادەم دېگەن خام سۈت ئەمگەن نېمە، شۇڭا ئىت ئۈرەر كارۋان يۈرەر
2011-05-18 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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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一直在等樓主的最新大作。
2012-07-01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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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坐等更新...
夜青花•匿影池•铉旒珀
2012-07-01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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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今早掏着好书勒, 明清吴方言大词典、上海话大辞典,拆骨里新的,打对折。
2012-07-01 23:13
写私信
9#
回 Qasoqaanga 的帖子
Qasoqaanga:今早掏着好书勒, 明清吴方言大词典、上海话大辞典,拆骨里新的,打对折。 (2012-07-01 20:13) 

好羡慕,口水中
夜青花•匿影池•铉旒珀
2012-08-19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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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回 Qasoqaanga 的帖子
Qasoqaanga:今早掏着好书勒, 明清吴方言大词典、上海话大辞典,拆骨里新的,打对折。 (2012-07-01 20:13) 

上海有哪些较好的旧书店,能推荐一二吗?这里基本上没有。
那时,天下人的口音,言语,都是一样……他们说,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
2012-08-19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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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福州路古籍书店三楼,可以专程前往
2012-08-19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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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ok,多谢。
那时,天下人的口音,言语,都是一样……他们说,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