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南行日记

南行日记

张绍基
Tagnotoj de Sudenvojaghanto  

4a China Kongreso de Esperanto

08-16 报到
雨后的桂林空气特别清新，我告别了旅游团的团友，怀着喜悦和激动的心情登上了公共汽
车，直奔地质度假村。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全国性的世界语大会，那里会有许多见过面的、更有
许多没见过面的朋友。临来的时候我在绿网的论坛上说过，我期待着会见各地的世界语者，共
商中国世运的大计。我确实是焦急地期待着。
到达地质度假村已经是下午五时许了。在门口首先看见的是我们广东的代表，还有甘肃的
代表。这是我的两个故乡的亲人，这么巧，一下子都看见了。
接下来是报道、住宿安排、晚餐。中华世协和广西的同志忙着为大家张罗。
晚上是传统的相识晚会。首先由副理事长邹国相致辞，介绍会议的筹备经过和更改会址的
原由。接着由代理秘书长于涛致欢迎词。
相识晚会是由东道主代表卢纪新主持的。这是大家尽情发挥的好机会。除了自我介绍之外，
大家还不忘介绍本地的特点和自己的优势。与会代表中最年长的要数福州的刘秉钧了，今年86
岁，依然步履矫健。他的同伴叶芳华83岁告诉大家，他有两个好朋友，一个是保健操，帮助他
锻炼身体，保持健康；另一个是世界语，帮助他锻炼大脑，保持青春。内蒙古来的李森声音洪
亮，他不无遗憾地告诉大家，他本以为77岁可以拿个第二，最后只能排第三。与会最年轻的代
表要数北京的女孩Rava，她是一个denaska esperantistino，参加类似的会议已经多次了。
湖北的丁及转达了在病榻上和肺癌作斗争的扬宗琨对大会的祝贺和对关心他的同志们的衷
心感谢，会场上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会后有舞会，但是大家需要个别交流的太多，反而冷落了舞会。

08-17 开幕
早餐后大家陆续到了会场。戴立明带来的几台电脑吸引了不少代表的注意。可惜的是，由
于线路问题，不能连网。可是北京的张永乐、刘云霞演示的世界语教学光碟却生动异常，令大
家非常感兴趣。
九时许，大会正式开幕。在台上就坐的除了全协的谭秀珠、刘俊芳、邹国相、于涛外，还
有中国报道社社长王锡符和外文局驻桂林的某位领导。特别嘉宾是尊敬的老外交家、中国世界
语之友会会长柴泽民同志。
谭秀珠首先宣布第四届全国世界语大会开幕，合唱“希望歌”。
接着由桂林市中山中学世界语少女合唱团献绿星旗，并将绿星旗挂起来。
柴泽民同志发表了热情的讲话。他回顾了早期世界语运动的历史，进步青年总是站在世界
语运动中的；他以多年外交工作的亲身经历，说明学习民族语学不胜学，推广一种共同语言的
必要性和迫切性。他的讲话在代表中引起巨大的反响。
跟着是广西世协代表韦小红致欢迎词，广东世协刘伟壮代表全体与会代表致辞，香港世协
主席李仁芝向大会致贺词。
会上还宣读了外文局领导杨正泉的贺词、陈原同志的贺词和国际世协主席恩德比的贺词。
恩德比本来准备参加我们的大会，后来因故不能成行。
然后是桂林市中山中学少女世界语合唱团的歌咏表演。清新亮丽的世界语歌曲和少女活泼
可爱的面容给大会增添了青春的气息。
大会的正式议程随即展开。于涛代表全协作了工作报告。邹国相作了主题发言，对各地世
协的工作谈了非常中肯的意见。他希望各地世协加强组织建设、及时登记和改选领导班子、加
强基础工作，务实地开展世界语活动。
最后李森代表内蒙古世界语协会和中国铁路职工世界语协会向大会献诗，在一幅长卷上写
着他的一首藏头诗：
中华儿女壮志宏
国泰民安逞英雄
越过重洋跨峻岭
南北西东显神通
桂花香飘世语美
林深树茂绿意浓
河山壮丽传希望
内外交流庆和平
下午，由邹国相主持修改全协的章程。根据民政部的规定，新章程更加规范化、更加严密。
与会代表一致鼓掌通过；宣读了由各地世协推荐和常务理事通过的新的一届理事名单，鼓掌通
过。宣读了名誉理事名单。常务理事名单。会长、副会长和秘书长名单。
一些代表对名单提出了一些意见，邹国相同志表示可以考虑在以后增补。
接着由刘俊芳主持大会议题讨论。会场出现了争相发言的场面。一些同志激动得热泪盈眶，
表现了他们对世界语事业的执着追求和个人作出的巨大牺牲。吴长盛为了出版《老世界语者》，
瞒着老伴，自己出资达四分之三。许多同志表示在新的历史时期，世界语运动可以、并且应该
和经贸活动结合。刘俊芳介绍了西安王天义和泾川黄银宝在这方面的成功探索。戴立明主张全
协成立经济贸易委员会。
广东的林立源主张加强世界语的宣传；刘伟壮宣读广东青年代表谭夏怡的建议，发挥老年
人在世界语运动中的作用；张绍基发言，介绍绿网发挥的作用并且建议全协建立自己的网页。
当天晚上，全协举行了《世界》杂志读者座谈会、全国青协举行了座谈会、铁路世协举行
了座谈会。大家希望杂志能够起纽带的作用，真正成为指导全国世运的刊物。同时也要注意内
容的生动、丰富，选登现代刊物的文章作品。在青协座谈会上，还介绍了明年在香港举行的第
56届国际青年大会的筹备情况。
广东代表团稍后举行了“绿穗、行动、海那边、三色堇读者座谈会”。张绍基首先介绍了广
东世协出版为出版《绿穗》所作的努力，该杂志是免费赠阅给全国的世界语者的，占了广东世
协的大部分开支；接着介绍了广州世界语者的活动日和它的简报《行动》，它的出版全靠读者的
支持和捐赠。一年多来它努力保持双语、小巧、及时的特点，每月出版一期，已经出版了15期，
发行200多份，读者分布到全国28个省、市、自治区和香港特别行政区，并且寄送到德国、日
本和韩国。刘伟壮介绍了莉迪娅写的《海那边...》，说明世界语确实是各国人民交往的一座桥梁。
石成泰介绍了三色堇的出版情况和《三色堇》取得的成绩，它在国内外赢得声誉和奖励，为中
国的世界语者争了光。他特别骄傲的是《三色堇》为一些人的成长提供了练笔的园地。他觉得
遗憾的是，作为刊物的主编，他还没有发现和培养出具有较高水平的世界语女作家。
读者对《行动》的出版给予了比较高的评价。一些同志本来对世运的热情已经减退，但是
看到《行动》小刊后，对世界语的热情又重新点燃起来；在经济大潮中，《行动》能够为世界语
做实事，令人感动；它象一缕新风，一涓清流，令人精神振奋；史雪芹说，它的可读性强，刊
物到了学校，不懂世界语的老师们也抢着看；大家对《行动》的准时出刊表示赞赏。周流溪说，
八月号刊登中华世协的会议通知是那么及时，他就是拿着15期《行动》找到大会的会场的。
大家对负责发行的吴汉平同志表示感谢，当吴汉平来到会场的时候，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
浙江的李忠民上前和吴汉平握手，当场捐献20元，表示希望能再看到15期《行动》。
全协副会长、北京国际电台的刘俊芳也出席了座谈会。他对《行动》表示祝贺，他在国际
世界语广播的《世界语在前进》栏目中，曾不止一次地向国内外听众介绍广州世界语者的活动
和《行动》的出版情况。
一些同志对《行动》也提出了一些改进意见，指出了一些疏漏的地方。一些人还建议在《行
动》内增添商贸、旅游、交友、招聘等方面的内容，以加大信息量，增强实用性。
晚上四川的电E军举行了新象棋介绍会，吸引了一些象棋爱好者参加。

08-18 讨论
全天进行了漓江游。到了桂林能不去看看美丽的漓江吗？
本次大会本来有口语竞赛，但是由于报名的只有一个人，大会临时决定取消这项活动。但
是一些同志还是觉得可惜，晚上自发地举行了口语讲演，十多位代表参加了这项活动。
晚上还举行了全国各地世协负责人座谈会。大家谈的多数是重新登记的问题、开办学习班
的问题、如何有效宣传世界语的问题。大家对宣传工作的检讨比较多。
在职称考试中，世界语的二外地位问题，大家也给予了关注。人事部只规定了四种外语作
为第二外语；各省可以根据具体情况，仍然可以将世界语列入二外。但是目前的问题是，如果
不推广世界语，过不多久就没有人报考世界语了。山东的刘晓骏在大学推广世界语方面成绩卓
著，九年来，坚持开世界语选修课。1000多人通过世界语考试获得各种职称，其中80多人获
得正副高级职称。
大家认为，中华全协是协调机构。真正推动世运仍然要靠各地努力。不要怨天尤人，要自
强不息。湖南的刘铁山说，要有紧迫感、责任感和使命感。
一些同志提出，中华全协应该开培训班，为各省培养领导班子的人才。
晚上，广东代表团还举行了经贸座谈会。吸引了20多人参加。大家希望今后能建立经贸网
络，利用刊物和电脑网络，沟通信息，加强合作。

08-19 闭幕
上午是桂林市内的游览。一些没有参加游览活动的同志继续进行交流。
广东世协的张绍基提出应该中华世协应该积极发展会员；即使地方世协无法登记，各地的
全协会员仍然可以活动。可以利用明年香港国际青年大会造声势，吸引更多的年轻人学习世界
语；加强和香港世界语协会的合作，协助筹备香港大会，籍此推动广东世运。
广西世协蓝天强提出要提高世界语者的文化素质，才能有效推动世运发展。
随后卢纪新主持了世界语文学座谈会。张绍基提出，世界语者应该拿起笔来，提高世界语
的文化品味。建议全协在建国50周年的时候，回顾我国世界语者的创作和译作，对一些有影响
的作品给予奖励。蓝天强主张每隔五年左右出版一次中国世界语文选；主张将中国现代作家的
作品翻译介绍到国外。陈雅灵主张将外国世界语作家的作品翻译成中文，在中文刊物上发表，
以增加世界语的影响。卢纪新介绍了他在歌曲创作、配词方面的经验和体会。
下午，举行了大会的闭幕式。会议由刘俊芳主持，首先由桂林市中山中学世界语少女合唱
团献歌。随后，谭秀珠会长接受了桂林市一位老世界语者赵庆捐赠的图书。值得一提的是，在
大会开幕式那天，赵庆老是由家人陪同，坐着轮椅来到会场的。他对世界语的一往情深特别令
人感动。
邹国相同志宣布了大会三个奖项的结果：
世界语文学奖由湖南毛自赋获得；世界语教学奖由山东刘骁骏获得；世界语运动奖由湖北
世协获得。
最后于涛宣读全国第四届世界语大会的决议。刘俊芳宣布大会圆满结束。
根据不完全的统计，参加大会的人数约150人。这是历次全国大会人数最少的一次。一些
省份甚至未能派代表参加。来自澳大利亚、阿根廷和法国的三位世界语者列席了会议。但是大
家感到欣慰的是，这次来参加会议的同志，大多都是世界语运动的骨干。只要这些同志坚持努
力，我国在二十一世纪的世运发展就大有希望。
傍晚，全协和各地世协的一些主要负责人应广西世协的邀请出席了晚宴。大家频频举杯，
祝贺大会的成功。会上，香港李仁芝特别活跃，为大家演唱了不少中国民歌。

08-20 南下
昨天，大会闭幕以后，王瑞祥召集赴越的同志开会。声明这次出去是以旅游团的名义，目
的是为了简化出境手续。并非组成“中国代表团”。事实上如果组织代表团，就要经有关部门批
准，事情麻烦得多了。所以，在国外，个人问题个人负责。其它问题旅行社负责。
但是这一简化，就使得一些以会议为主要目的的代表失去了许多开会的机会。因为，原先
参加A线的人（不参加会后游）也合并到B线（游下龙湾和海防）。王瑞祥可能这样的会议出
席多了，再三说，四天的会议（22日至25日）开两天半也就差不多了。可是后来，不参加任
何河内市内游的人也只能开两天会。参观巴亭广场的人只开了一天半的会。李森和于涛一起接
到河内市政府的邀请参加24日上午的接见和午宴。但是迫于旅行社的行程安排，李森只好放弃
了这个荣誉。
当然，旅行社也有许多令人气愤的事情。在下面就会提到的。
当天我们乘坐201次从桂林到南宁。这空调车倒是很舒服的。我和刘秉钧、胡德清坐在一
起，一路上有说有笑。我们曾经动员刘秉钧老人家不要去越南了，因为坐汽车的时候多，路又
不平坦，沿途颠簸，我们怕他吃不消。他动摇过，但是旅行社已经把处境证办妥，不去也得去
了。列车上的空调甚至有点过劲，让人觉得有点儿冷。
下午2时许到达南宁，出站后，气温骤升到38度左右，提着行李走了一段相当长的路。身
高186厘米，体重120公斤的费尔南多光着膀子，露出满是黑毛的胸脯，头上扎着一条白毛巾，
纹龙的胳膊拖着两个箱子，招摇过市。这引来不少诧异惊奇的目光。
终于上了两辆“豪华卧铺车”。车子两层，有躺椅子。刘秉钧被特殊“照顾”，安排在靠门
口的单人椅子上。其他人就自便了。令人惊讶的是，“豪华卧铺车”竟然没有空调。在烈日下烤
晒多时的车，上去后是什么滋味是可想而知的！在下层的腰伸不值，也没有足够位置躺下来。
在上层的除了热风以外，还有顶棚烤着。许多人顾不上礼貌，光了膀子。一位同志生怕大家中
暑，给大家发清凉油。这真是热锅中的一贴清凉剂啊！我们就是在这种环境中进午餐，吃了盒
饭。许多人开玩笑说，这简直是难民车队。刘秉钧老人家的座位被太阳晒着，躲也躲不开。他
自我解嘲，开玩笑说，他是在“抗热最前线”。
保罗个子高，在下层坐，腰受不了，就到上层和我并排躺在一起。这给了我们一个交流的
好机会。这可能也算是患难之交了。
9时到达边陲小城凭祥，正经吃了一顿晚餐。旅馆也是不开空调的。我们自己加钱之后才
送来了凉风。看来，没有钱真是万万不能了！

2a Azia Kongreso de Esperanto

08-21 Hanojo

一大清早，我们就到凭祥的街上转去了。这里的越南气息相当浓，许多招牌都加上越文。
广告上满是有关越南的事情，提供越语服务等等。农贸市场里的东西也便宜，但是我们也不敢
随便吃东西，生怕搞坏了肚子。
广东的区国正昨天晚上发现旅行社的导游小杨是越南人，于是不失时机地开始学习越语。
今天早晨就开始向我们传授了。
10时，我们乘车奔赴友谊关。历史上它曾经叫镇南关、睦南关，后来周总理提议改名，陈
毅题词为友谊关。我们在这里留影，然后办理过境手续。手续相当费时，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我们才得以登上汽车，踏上越南之旅。
越方导游是小林小姐，她热情地向我们介绍了边陲小镇同登，然后是谅山。中国人哪能忘
记79年的那场仗呢。小杨事先再三交代，不要在越方导游面前提及这场摩擦。然而，小林小姐
却主动谈到这件事。她说，胡志明每次有困难就到中国找毛泽东和周恩来，中国人的援助到处
可见。越南统一后，一些越南领导人所做的事情也不是越南人民所希望做的。所以，就象孩子
不听话，打屁股也是应该的。打完了就没事了。越南人本来就是从中国来的，山水相连，没有
理由不友好。小杨生怕她说多了，上前劝阻。小林说，这是事实嘛，人是会思考的，不能说假
话。小林姑娘真是令人感动了，公道自在人心。越南人民毕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民，这样明白
事理的人民应该奋斗，建设自己的家园，走上富裕的道路。
在谅山午餐之后，我们就直奔河内了，公路崎岖而狭窄，时速不超过40公里，180公里跑
了5个多小时，将近7时才到达目的地。
越战结束已经20年了，但是战争的创伤仍然可见：桥梁的一些段是重修的；沿途到处是烈
士陵园。后来即使到了会场，我们从会议的分议题中仍然可以感受到越战的阴影。
但是，红河是美丽的，它义无返顾地向前流淌。
河内保留了许多法国的建筑，法国将近一个世纪的殖民统治给越南多方面留下了深刻的烙
印。那里的现代建筑的风格也相当法国化。即使在乡村的民居，阳台和屋顶的装饰也很西化，
相当漂亮。
但是我们没心思去仔细观察，我们在京华酒店晚饭后，急于到会场。今天晚上是相识晚会。
我们有许多新老朋友等着见面。
我们驱车到达Horison酒店，首先是报到，我们正式报名的代表可以领取资料（一顶越式
草帽、一个挎包、一件汗衫、一本大会手册、一份地图、一个胸牌如此等等）。经过于涛的联系，
没有报名的同志也可以参加会议，只是不能发言。
一楼大厅云集了各国来的朋友，我首先发现了亚洲世运主席郑元朝先生。我在打招呼之余，
跟他提到老师人选的问题，并且交换了一些情况。我认识的人不多，石成泰、李森等人的老朋
友多，有时应付不过来。我们也跟一些越南代表交谈，他们大多数是年轻人。当然也有一些资
深的世界语者。比如一位来自胡志明市的画家，展出了他的许多作品。我和他谈了许多，并在
他的带领下看了他的作品。
九时许，LKK代表致辞欢迎大家。这次日本人来的最多，149人；中国人第二，40多人（实
际到的60多人）；韩国才来了13人。一些中国代表由于交费比较晚，名字没有印到大会手册上。
欢迎词后，再没有人上台说话。也不象国内的相识晚会那样轮流自我介绍。代之以钢琴和小提
琴的演奏和大家的自由交流。

08-22 Solenajho
今天是大会的开幕式，我们一早就到了会场。越南画家陈先生递过来一本留言册，请我题
词。我欣然写上：
绘画可以言情
绘画可以寄意
绘画是一首无声的歌曲
可以留住你美好的记忆
Pentrado povas esprimi kaj vian senton kaj vian aspiron. Pentrado estas muta kanto restiganta la
belajn memorojn viajn.
到了二楼柴门霍夫大厅，会场布置得非常庄重。大家利用会前的空隙，忙着摄影，合影。
广东代表团打出横幅，在主席台前留下了难忘的瞬间。
十时，大会正式开幕。中国代表于涛和李森在台上就座。中国香港本来可以在主席台上有
一席之位的，但是越南方面惟恐违背一个中国的原则，不敢作出安排。
首先越南政府的副主席致欢迎词。国际世协主席致开幕词。还有河内市的领导、大会组委
会的代表讲话等等。
在简短的文艺表演之后是各国代表致辞。于涛首先是安排李森致辞，写了不到一百单词的
“草稿”交给李森。后来又打算让卢纪新致辞，卢纪新修改了一些语法错误，还打算加一首诗
上去。最后不知怎么，就中国香港席位问题达成妥协，让李仁芝代表中国和中国香港发言。还
好，李仁芝即席发挥，除了草稿内容之外还添加了不少东西，不致让中国人失礼。
中午举行了新闻发布会，郑元朝先生回答了越南记者提出的一些问题，对世界语的作用和
战略作了说明。事后在越南报纸上以显著的地位刊登了消息，起到了很好的宣传作用。
下午，国际世协主席亲自主持大会主题讨论，可惜的是中华世协自己根本就不打算发言，
也没有安排地方协会发言。另外大家也不大习惯讨论式的发言。李仁芝看见日本、韩国，甚至
欧洲某个国家都多次发言了，我们中国还是没动静。沉不住气了，站起来代表香港作了发言。
成了主题讨论会上中国人的唯一声音。
下午李森主持了铁路职工座谈会。中国代表不少人到会捧场。韩祖武作了发言。
晚上，王瑞祥带领一部分代表看越南歌舞表演。可能是语言沟通问题，误以为可以免费。
到场之后才碰钉，扫兴返回。
我们下榻的胜利宾馆的游泳池很漂亮，又免费开放。不少人在那里玩得非常尽兴。
晚上在游泳池旁边一些代表高谈阔论，商议如何开展经贸合作，开了一个会外会。
遗憾的是，当晚午夜后发生了一个严重的“国际玩笑”：有人“恶作剧”打电话，让睡梦中
的越方导游小林吓得差点发瘫。事后她愤怒地表示，如果当事人不向她道歉，她就要写文章上
报，甚至告诉中国大使馆。我们旅行团的“领导”们惟恐事情闹大，千方百计掩饰事件，不说
是谁打电话给林小姐，私了此事。造成许多人互相猜疑，在胜利宾馆住的“领导”们也不能幸
免，被列入怀疑之列，使代表团蒙上了一团阴影。外事无小事，伤害一个对中国人民怀有如此
友好感情的小林，不知当事人良心何在，于心何忍，不知道中华世协知道此事后会有何感想？

08-23 Diskutoj
今天一些代表为了游览河内，不得不放弃一些会议活动。
今天的大会分议题讨论，中国人有比较多的参与。张绍基、刘伟壮、卢纪新在讨论会上发
表了自己对“如何通过世界语促进各国文化交流”问题的看法。张绍基发言中提到建立亚洲世
界语者的网站，发言后一位日本世界语者走过来表示支持。
上午还举行了青年座谈会，由于涛主持。李仁芝、史雪芹、张道达、张永乐、刘伟壮都发
了言。张绍基还简要地介绍了56界国际青年大会的情况。
下午李森主持了铁路职工座谈会，韩祖武发了言；刘云霞主持妇女行动座谈会；在另外一
些专业座谈会上，如旅游座谈会等，也有一些同志发了言。
下午有一个历史座谈会。历史话题总是很沉重的。特别是越战给越南人民带来的伤害太大
了。一位越南代表论述美国撒布的落叶剂所带来的生态破坏至今未能消除。郑元朝在会上对于
韩国曾经派兵参加越战和通过越战从经济上得益，对越南人民表示诚挚的歉意。日本人也有后
援越战的阴影。只有中国人可以值得骄傲，一直支持越南人民到胜利。还是越南世协的一位同
志说得好，战争的责任不是我们世界语者，我们无须为战争负责。
在新书座谈会上，于涛介绍了中国出版的一些图书。日本和韩国也有不少书刊出版。
综观整个会议，我们中国人的声音还是太少。我们不大习惯外国世界语者那些流利有之，
清楚不足的发音；也不大习惯讨论式的发言。看起来，想不做沉默的中国人，还要加油呢！
晚上看越南的水上木偶戏。这是介绍越南民俗的一种古老艺术。木偶在水上，人在竹帘后
在齐腰深的水里操作。演出中有音乐、有鞭炮、有喷火，有人物、有动物、有船只。很有意思。

08-24 Foriro
除了于涛和王汉平外，大队人马今天要离开会议了。李森只好放弃了河内市政府的邀请和
大家一道瞻仰胡志明遗体，参观胡志明展览馆。
世界语的活动到此为止了。但是中国的世运带给大家的思考仍然很多。大家在车上、船上
不时还在讨论这样或那样的问题。福州的张道达在途中和我谈了许多。后来临别的时候，他交
给我一篇用世界语写的文章：“世界语不仅仅是一个运动”(Esperanto ne estas nur movado)。我
发现我们交谈的内容在文章里表述无遗。我希望大家有机会和我分享这篇文章的论点，为中国
世运做更多的实事。

08-25 Halong Gulfo
今天是大会闭幕，可是我们却在雨中游下龙湾。然后赴海防。

08-26 Turismo
乘车六小时，从海防返回友谊关，出境。乘下午1：30火车返南宁。

08-27 Hejmen
各地代表离开南宁。